日本景色不错的，一路上，偶尔山、偶尔桥、偶尔大坝、偶尔麦田。

是朕不知哪儿来了好兴致，特意绕了几段景儿美的路，余晖下的风景心旷神怡，身旁的人更甚。

士凉觉得，如果他真的是个i，溜完这一遭肯定得让这位是朕少爷把心兜了去。可惜他不是i，他以前还是扛过把子的人，自然很难春心盎然，比起外面的景儿，他更愿意看是朕的脸。

但是他不能看，他可是士冥！

士凉忍着不去看是朕，然而就在看到车窗上映出的人影时，还是定住了。他单手支着头，贪婪地在那人的侧脸上找着喜欢的感觉。正当他望着出神时，那人突然转过来了。两人在车窗里对视了一眼，士凉伪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别开视线。

“你绕道干什么啊，怎么不上高速？”士凉学着他哥的样子，不咸不淡地开口。

“再到前面，就是一个瀑布了。”是朕答非所问。

“瀑布？”士凉挑眉，泄了半肚子气。是朕能带他来看风景，其实他心里挺高兴的。

这孩子就这么别扭。

心里隐隐地期待起了瀑布的出现，士凉打开了车窗。车子正在环山公路上爬坡，峭壁上生着歪歪斜斜的植被。再往下看是农家人修理整齐的麦田，一块一块的，颜色有深有浅，看得人舒服。太阳近乎落山，士凉恍惚想起以前语文卷子上看过一句，‘远处的山，铁青着脸’，突然心里有点堵。无论是关于那段高三，还是远处铁青的山。

他收回视线，在后视镜上看到了自己。这是士冥的脸。

车速不快，两人开着车窗吹着风。士凉盯着后视镜，稍凉的晚风撩过脸颊，吹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
“远处的山，铁青着脸。”这时，是朕说话了。

“什么？”士凉浑身一个激灵，不易察觉地擦拭了湿润的眼角。

“没什么。”是朕目视前方，“突然想起这句了。高考语文卷子的阅读题。”

“你记性可真好。”士凉又将头偏了回去，心里却惊讶于俩人的心有灵犀。

是朕随手将士凉那边的车窗关上，“夜里凉，关上吧。”

从士凉上了车，刚才那是两人的第一段对话。

士凉在怄着剞劂的气，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士凉。

是朕油门踩得稳，油表指针锁定八十迈没动，“我累了，你开一会儿吧。”

士凉其实早就坐不住了。他车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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